小顾割血还父预警,反派搞事预警


(资料图片)

再甜一章,下章开虐

本文又名|《病树前头万木春》

#系统文,顾千帆中心向,部分剧情改写

#主打一个团宠病弱战损小顾

#cp还是顾盼,但小顾不再是工具人,其他配角也不再是脸谱化的反派!

#没有人心疼的战损都是无效战损,望周知—————————————

第十三章 割血还父

赵盼儿这次貌似是被顾千帆的伤势给吓怕了。

直把他按在床上硬生生休养了小半个月才勉强让他下地走动,连她不在家去商量怎么经营永安楼的事时也得留人在家看着他,坚决不让他乱跑。

孙三娘、宋引章和招娣她们都和盼儿统一战线,还拐着陈廉一起。每日变着法的把各种补血的、滋补的药膳汤羹和饮子啥的疯狂往家里倒腾,生怕差了顾千帆一点儿补品他就恢复不好了一样。

什么去皇城司办公务的更是想都别想!

如果真有特别重要的公务非得顾千帆亲自决断的话,便让陈廉来回跑腿传令。

不过看在既能照顾自家顾头儿又能顺便看招娣的份上,陈廉小朋友也就欢欢喜喜的从了。

陈廉同学甚至心里暗想着:对!头儿早该好好休息休息了,一工作起来就废寝忘食那个样子谁能受得了啊,终于有人能管住他了。

许是身体底子确实不错,再加上最近被照顾的很好,顾千帆这次也算是尝到了一波好好养伤的甜头。

虽然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现在久站的话胸口的断骨还是会隐隐作痛。但肺腑的伤势好了许多,脸上也终于是又见了几分好气色。

倒是池蟠最近往这小院里跑得很勤,总是借着来探望他的由头赖在盼儿身边不走。

看顾千帆身体见好,人也恢复了些精神,这池衙内便更是得意忘形,天天想着法子来激顾千帆跟他打嘴架。

“我说小木头,你也有今天!你平时不是挺能的吗?现在你起来打我呀?你再给我来个过肩摔啊!诶,你打不着我!略略略!”

池蟠趁着顾千帆有伤在身不能拿他怎么样,在他床边好一顿得瑟。

“池桃子,你是不是皮痒了?别看我现在伤没好,但想收拾你的话还不是轻松的事。就你这点本事,我让你一只手你照样打不过我!”

顾千帆一口闷了面前的一碗苦药之后抬头瞪着池蟠。

“还有,你天天说是过来找我,却总是赖在盼儿身边做什么?我警告你离她远一点。”

“我就不!我告诉你,我也对她有意思。再说了,只要锄头挥得勤,不怕挖不了墙角。”

池蟠把腰一叉,冲着顾千帆挤眉弄眼到。

“就你这有事闷不吭声自己扛的脾气,你就是块冰!那个女的跟你能长得了啊?我走得近点儿,到时候我不就近水楼台先得月了!”

见顾千帆做出一副生气的模样假意要揍他,池蟠一伸舌头做了个鬼脸撒腿就跑,出门还不忘把顾千帆刚喝完的药碗带走了。

一直站在门边旁观的赵盼儿见状噗嗤一笑,对面带笑容又一脸无奈顾千帆说到:

“我看啊,还是你和池衙内的关系好!”

“谁和他关系好!”

顾千帆撇过头有些不满的控诉到:“他小时候都不让我玩秋千。”

“但是在他面前你总能露出孩子气的一面啊。”

赵盼儿双手捧过顾千帆的脸,微笑的看着他连耳朵都慢慢变红了,小声说到:“真可爱。”

“咳咳。”

顾千帆故意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到:

“对了…最近看你一直在忙,永安楼开张的事最近张罗得怎么样了?我听陈廉说,你们要安排一个别开生面的‘花月宴’,把永安楼的名声打出去?”

“嗯,你知道啦,我还想着不告诉你到时候好给你个惊喜呢。开业的日子就定在三日后,所以这几天我可能又要忙了。唉呀,岂不是要让我家官人独守空房了?”

“那倒没什么,我只是怕你累。”

顾千帆目露疼惜:“但三日后我恰好有约,恐怕不能赶去捧场了。这样也好,你们人多热闹,我去了怕是扫兴。”

“谁说的!我家官人这么威风帅气,你去了是荣幸才对吧,怎么会扫兴呢?”

赵盼儿不高兴顾千帆的自嘲,转过头来又问到:“能让你一定去赴的约,难道是…萧相公?”

“嗯。”

一想到萧钦言,顾千帆的脸色不免又有些难看。

“上次从雍丘受伤回来以后我就一直没有见他,我想我们之间的事也该有个交待。”

赵盼儿想起上一次在皇城司和萧钦言的会面,倒是能清楚的感觉到萧钦言对千帆确实是在意的。

她有些担心这对父子之间有什么误会,或是两人见面后再把关系闹得更僵,便忍不住开口替萧钦言说了几句:

“上次在皇城司你昏迷时,我与他详谈过一次。他很坦诚,提醒了我很多,也许诺过同意我们的事情了。”

“千帆,我感觉他也是心疼在乎你的。虽然背着奸相的骂名,但他不完全是一个坏人。会不会是你们之间有什么误会?如果可以的话,不如你们父子之间借这个机会好好谈一谈?”

“我倒是有些好奇,他上次到底与你说什么了,怎么连你也这般向着他。”

顾千帆觉得有些好奇。

按理说萧钦言该是盼儿的仇人,可赵盼儿不但不恨萧钦言,反而还处处帮着他说话,真不知道他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了。

“千帆,其实你还是在意他的对不对?不然你不会拼命去救他,更不会因为他的算计而气郁吐血,不是吗?我只是不希望你们因为我的关系而闹僵。”

“可是面对他太累了,盼儿。哪怕他是虚情假意,我却还是总忍不住傻傻的当真。我已经不敢信他,也没有勇气再赌一次了。”

提起萧钦言,顾千帆总是难掩失落,语调也低沉了许多。

“我和他不一样,我对这官职地位和权力没有那么在乎。就算今生都不能转成文官也罢,我只想和你好好的,看你做自己喜欢的事。”

“可是,我也想看到你快乐,你也想施展自己的抱负不是吗?千帆。”

“其实我之所以答应池蟠与他合作,当他的掌柜,也是不想太出风头,怕影响了你。之前齐牧和萧相公说得对,若妻子是当垆女必然会遭到御史言官的攻讦,让你背上一个婚宦失类的名声。千帆,其实你不用为我承担这么多的……”

“哦,对了!说到齐牧…”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赵盼儿突然抬起头,有些担心的看向顾千帆。

“之前高慧曾来找过我,说欧阳旭从西京回来了。他不知因何缘由讨了齐中丞的欢心,升了官,又拿住了高慧的私隐当把柄威胁高慧再嫁他。看着她凄凄苦苦的样子,我真是好气,这个混蛋欧阳旭!”

“而且我觉得,欧阳旭此次回京恐怕来者不善,千帆,你也要小心提防他一些。”

其实早在欧阳旭入京之时顾千帆就已经收到了消息,还偷偷派了许多的察子守在他家附近监视动向。所以不消赵盼儿提醒,他也知道。

“嗯,欧阳旭回京之事,我也有所耳闻。他虽然现在没有动作,但既然他攀上了齐牧成为了他的新亲信,必然有所图谋。”

“我怀疑下一步,他们可能会再次出手针对圣人或是萧钦言,而且很有可能此事和夜宴图有关。”

“夜宴图?!”

赵盼儿心里一惊,当即便联想到之前顾千帆也是因为这幅腥风血雨的夜宴图一路被追杀,差点儿命丧江南。

“是。所以盼儿你记着,日后不论何人与你提起这幅夜宴图,你千万记得只当不知、不曾见过。绝对不要与它扯上半分关系。”

“当初我去江南追查夜宴图之事,本就是雷敬安排的一个送死的任务,虽然我侥幸识破阴谋并得到了萧钦言的庇护而未死。但夜宴图事关圣人,他们自然是希望提起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而一旦有事,我或许也要被牵涉其中,不能幸免……这件事,我还是需要告知于你的。”

赵盼儿靠在顾千帆的肩膀上,轻声说到:

“千帆,朝堂之上波谲云诡,我知道你每一步都走得很辛苦。但无论以后如何,我们都要平平安安的,好好过好自己的日子,好不好?”

“好,我都听你的。”

顾千帆轻轻点头,握住了赵盼儿的手。

—————

三日后,夜幕初上,汴河上灯火灿灿。

一艘画舫突然亮了起来,那画舫船舱中雪亮,两侧舱壁各写着“永安楼”字样,在夜色中犹如一只巨大的灯笼。

而舱外的一前一后两只桅杆,也是高高地悬起了两串灯笼,一串写着“借问谁为意”,一串写着“花月共永安”。

东京城的百姓们纷纷涌上虹桥,你推我搡地看着这难得一见的盛景。听闻永安楼今日开张大吉,召开花月宴,纷纷前去观摩凑一份热闹去了。

而不远处则安静的停着一艘精巧的画舫,舱外的烟花从汴河永安楼上拔地而起,舱内顾千帆与萧钦言两父子正无言的相对而坐。

萧钦言仔细打量着顾千帆,仍忘不了上次见他时他昏迷不醒苍白虚弱的模样。

好在现在看起来顾千帆恢复得不错,除了嘴唇还有些虚白,脸色却好了许多。

看来赵盼儿确实将他照顾的很好。

想着要与儿子找些话题聊聊,萧钦言便为顾千帆倒了杯茶,率先打破了沉默:

“你眼光不错啊,这赵氏果然长袖善舞,居然把一家酒楼的开业弄出了元宵人日的繁华。你的伤势如何了?也好得差不多了吧?准备什么时候办婚事呢?” 

只能说,还不知道自己被傻儿子萧谓揭了老底的萧相,这一下算是正戳到顾千帆的痛处。

亲手将那封邸报送到桌子上,逼他主动放弃赵盼儿的不正是你吗?现在又在自己面前虚情假意的演些什么?

现在想起来还是很气,顾千帆一时气血上涌,胸口又开始闷痛。他不动声色的看着萧钦言,尽可能平静地说道:

“我与她自然会成亲,但不会是现在……”

萧钦言闻言微微扬眉,问到:“怎么了?难道你们吵架啦?这有什么害臊的,少年情侣,哪有不起争执的呢?”

“但是听爹这个过来人一句劝,不管有什么误会,总归要当面说清楚的好。有的时候,等待和猜测,反而比争执来得更伤人。我和你娘,就是如此。”

说到这儿,萧钦言不禁叹息一声,而顾千帆听萧钦言提到他娘亲,不由更加恼怒。

当下便不再再忍耐,开门见山到:

“萧相公,您也不必再在我面前与我演什么父慈子孝的戏码了,您的器重顾千帆受之不起。”

“你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又何必那么情真意切地劝导我呢?你煞费苦心,不惜把当年的旧怨都摊现在我俩面前,不就是为了拆散我们吗?”

“是你以为这样就不会让我生疑,还是每个人在你眼中都只是棋子,我也不例外?”

萧钦言眼神中闪过了一丝尴尬,但他并没有想着辩解,反而坦诚到:

“你已经知道了?不错,那件事情确实是我故意让你们两个了解的。”

“但是千帆,我的本意并不是要拆散你们。既然那件旧事本就存在,与其让它成为你们之间的一个隐患,不如便早早说破。要是你们都能接受,那从此之前你们便再无阻碍!若是不能接受,那早日分开,对你们二人也都是好事,我这么做也都是为你着想啊……”

“为我着想?”

顾千帆眼中分明含着泪,却突然笑出了声。

萧钦言的话他是一字也不信,更不敢信。

“与我娘亲和离后,这二十年来你在哪里?你可有关心过我与娘亲的死活?你可知,在我娘临终之前,她依然告诉我此生不曾后悔与你在一起!更不后悔为你不归顾氏家门。”

“可你呢?你又为她做了什么?你甚至连一个名分,连一个不再飘零于外的机会也不能给她。我连听你提到她都觉得是讽刺。时至今日,你还想让我成为像你一样的人吗?”

“你器重于我,到底是因为我是你的儿子,还是因为我对你有用处?”

“你明知当年齐牧诓骗于我,又为何冷眼旁观不与说明?你是否敢说当年我入皇城司时,你没有打着日后利用我的盘算。”

“你将当年旧事故意告知于我,是真的试探,还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心灰意冷后为你所用?你可知道当日我知道真相时是多么痛不欲生?那些旧伤也比不得你骗我来得更痛!”

“你今日约我到此,不正是因为担心齐牧不顾自己的清流气节也要回归东京,一定是必有所图吗?我可以提醒你,他的新亲信欧阳旭,很快就要再做高鹄的女婿了。” 

“萧相公,你听着。上次帽妖案,你以我为刀,狠狠捅了齐牧一记,但那已经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了。”

“我的婚事如何不会任你摆布置喙,我不会回归萧家认祖归宗,更不会让我自己和皇城司,成为你争权夺利的工具。” 

听见顾千帆第一次在他面前如此激动,萧钦言也不禁动容:

“千帆,血浓于水啊。难道你的身体里,流的不是我的血?” 

“你的血,我还你就是——”

顾千帆打断他,泼了茶水,信手砸碎茶盏便往手心中猛的一划,动作快到萧钦言来不及阻拦。

霎时间,汩汩鲜血不住地落入空茶盏中。

这一瞬间,萧钦言几乎是马上便想到了之前在皇城司见顾千帆昏迷放血之时那满盆鲜红的血。

这才过去多久,此时再失血,顾千的身体怎么受得住?

萧钦言大惊失色,急忙上前一把捉住顾千帆的手腕:“你这是干什么?别做傻事!” 

顾千帆却避过了萧钦言的手,平静地说到:

“不必担心,我并非寻死。我听说,人一身的血有十盏。在画舫救你,我已失了两盏;发现你设计构陷盼儿父亲又故意让我知晓一事,我痛心又呕血两盏。如今,我再还你一盏。”

“父子情缘,就此一笔勾销。”

“千帆!”

萧钦言看着那些血顺着顾千帆的手心滚滚落下,又是震憾又是痛心。

他眼眶含泪,盯着顾千帆半晌,终于也是失去了平时的沉稳,再也忍不住的大声说到:

“千帆!事到如今,我必须告诉你一件事。”

“不是我二十年来对你们娘俩不闻不问!是顾家迂腐,是你外公从来不曾让我进门,更不曾让我见到你们!”

“我找过你们多少次?我在顾家门外叫你们多少次?可每一次都是无功而返,甚至连你们的面也见不到,我每一次寄给你的东西都被原样退回,每一次我去找你们换来的都是你外公和你舅舅的言语羞辱。可即使是这样,你可知我从未有一刻放弃想让你重回我萧家家门?”

“我是对不起淑娘。她与我在一起时,我一无所有,连进士都不是。而有了你之后,我又因为出身江南的寒门身份而处处不得志。可无论如何,你娘她也一直对我不离不弃,而我心里真正爱的人也只有她一个!千帆,我连你将你娘葬在哪里都不知道,更是连她最后一面也不曾见过。”

“当年之事,是当时还是我旧友的齐牧以应酬之名设计那舞姬与我侍寝,还故意让你娘看到。他也喜欢你娘,更因为此事而嫉妒故意接近于我,可惜我当年年少轻狂,并未发现,还一直将他引为知己。”

“你娘她性子刚烈,眼里揉不得沙子,她以为我变心,坚持与我和离!带着你离开。所以我说我从未做过对不起你娘的事!这世上谁也可以不信我,可至少你应该知道事情的真相。”

“当日知道你得中进士,我不知道有多开心!千帆,我看中你,不只是因为你比我其他的那几个儿子有出息,更因为我这辈子那点儿难得的真心,都给了你和淑娘。”

“你与赵盼儿在一起,可以说是赌上了前程搭上了性命!身为你的父亲,我自然要替你试一试她对你是否真心实意,她已经通过了我的考验,你们在一起我自然不会再阻拦。”

“你说我算计你利用你,我承认。可你心里竟认为我对你没有丝毫的父子情意的吗?”

萧钦言掏出手帕来本想为顾千帆裹伤止血,却拗不过自家儿子的力气又被推开。

见顾千帆脸色越来越白,怕他出事,萧钦言一时情急之下,竟也抄起了一块碎瓷直接抵在颈边,老泪纵横到:

“你一身刚烈脾性像极了你娘,可处理事情的果敢决断和疯劲儿却像极了我!”

“千帆,我要告诉你:不是只有你会还血,我也可以。我现在也给你一个选择:若你不愿承认与我的父子之情,那你大可以现在就看着我死,不要救我!”

说罢萧钦言眼睛一闭就要把那碎瓷片往脖子上划去,电光火石之间,只听“哐当”一声巨响。

再睁眼,却见顾千帆直接撞翻了桌子,用那只还在滴血的手死死的攥住了他手里的那块划向脖子的碎瓷,眼里俱是惊恐。

“爹!”

萧钦言似乎是不敢置信一般看向了顾千帆,眼泪瞬间模糊了视线:

“千帆,你终于肯认我了!”

“淑娘啊,你听见了吗?千帆他肯叫我爹了。”

顾千帆眼前一阵昏黑,喘着粗气踉跄了一步,被萧钦言稳稳扶在怀里,夺过他手上沾满鲜血的碎瓷,用帕子把他包扎伤口止血。

而这一次,顾千帆没有再拒绝。

最后一次了,顾千帆想再信一次,信萧钦言对他不是虚情假意。

赌他这一段父子孽缘,最后不会以悲剧收场。

tbc.

这章还挺甜宠的吧,萧相终于和小顾达成了初步的和解。

萧相这确实也是算计也是赌,就赌千帆说父子情缘一笔勾销,但却绝对不会看着他死,疯批毒唯奸相的人设这不就立住了吗?

我记得剧里池桃子说过萧相来找过千帆好多次,在门外敲门顾家也不给开,可见确实不只是萧相公一个人的锅嘛!

剧里编剧给爹强行降智,反正我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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